Kira

I hate my life, but I'll see you next week

设定:E 13岁没去数学补习班,也未在乐团遇到,B独奏家。

第一次写琴琴,请大家多多指教🥹

  

  陈韦丞总喜欢在周末去看一场音乐会。

  可能是因为他未竟的梦想,他17岁的时候想去音乐学院,以后当一名独奏家。彼时,他小提琴确实拉得不错,获过澳洲非常高阶的奖项。但他依然被现实,或者说,被母亲严厉的训斥一猛子打倒,横在人生的分叉口前,看着面前两条道路的枝桠延伸向远方:一条“杂草丛生”,一条“康庄大道”。

  “你必须去学医,没得商量!去好好准备考试吧,妈妈相信你肯定能做到。”

  他理科非常不错,也从没上过什么关于数理化的补习班,但成绩永远名列前茅。

  心底柔软,还有一些敏感的少年那时不够固执,面对选择时他觉得,除了一个虚无缥缈的梦想外,也没什么支持着他继续把音乐学下去。他爱音乐,爱小提琴。但他也没法不爱他的家人,更不愿意“背叛”他们,把他们的期待彻底摔烂碾碎。

  所以他去了医学院,凭借着他出色的抗压能力和聪明理性的脑袋,顺利成为了一名医生。

  他满足了所有人对他的期待。

  “那我自己呢?”

  这句话在他25岁生日过后一直萦绕在他的脑袋里,“我好像把自己活成了别人”。

  医生的工作很忙碌,他没什么时间犒劳自己,有时候甚至连饭都顾不上吃;但或许他只是喜欢被工作掩埋,就当作自己已经被下葬了,感觉不到任何事情,能有效避免产生任何与“后悔“有关的情绪。

  但他确实一直有听古典乐的习惯。在家里备了专业的发烧级音响设备,专门为了深度欣赏这些美妙绝伦的音符所娓娓道来的故事。最近,他在布里斯班学小提琴时认识的一位老师,送了他一张专辑作为生日礼物。他工作的地方在悉尼,他生日五天后,今天早上专辑才寄到他家。

  撕开包装,拿出专辑,“Brett Yang,Sydney Symphony Orchestra,Sibelius Violin Concerto”的艺术字体映入眼帘。他隐约在唱片店见过这个名字几次,似乎是个新晋的独奏家,但还没买过他的专辑。

  他对西贝柳斯有特殊的情感。他年少时第一次听西小协时,“凛冽,恢弘,史诗,绝望,希望”各种各样的词从他脑子里蹦出来,各种各样的情绪让他无法冷静思考。西贝柳斯的音符狠狠抓住他的心脏,他过于震惊与喜悦,明明身旁无人和他共享这音乐与情绪,他还是大声说了一句:“sooo epic”。年轻的男孩想,如果以后当了独奏家,第一次正式演出一定要拉西小协。

  回忆涌上来,他摇头笑了笑,打开音响,把CD小心翼翼地放进去,点了播放。

  他的心震颤了。

  如今的他已经听过上万次西小协了。有的冷酷,有的柔滑,有的坚韧。他常常感到遗憾,因为自己不会再有初次听到西小协时的震惊与狂喜了。

  但这次,这位年轻独奏家把弓子用成了利剑,狠狠扎进陈韦丞的心脏。低音像雷,高音似电,中间夹杂着狂风和暴雪,把陈韦丞整个人按在北欧的雪原上。

  曲毕,陈韦丞甚至都还没从放碟片的机器旁起身离开,只因他听到这第一个音时,整个人就已经被揉进了厚厚的冰里牢牢冻住。他坐在地板上,迅速拿起手机搜索独奏家的名字,手指还在微微颤抖,打出Brett Yang。

  搜索引擎上出现了他的照片和密密麻麻的资料。陈韦丞觉得奇怪,他本来期待着出现一种棱角分明,眼神中透露着清冷的脸。但没有,他眼睛圆圆的,脸也圆圆的,眼镜也圆圆的。

  好像有点像只猫。

  陈韦丞又摇了摇头,企图把这种不入流的奇怪想法抖出脑海去。他继续往下划着资料,发现这位也是澳籍华裔,小时候也住在布里斯班,周六还在悉尼歌剧院有演出。

  哦,跟我人生轨迹好像,他叫杨博尧啊,周六在悉尼。

  周六??那不就是明天??悉尼??那不就是这儿??陈韦丞又飞速打开Ticketek看演出门票,最高档票,拜托了一定要有座位。加载界面,加载界面,加载界面。

  陈韦丞摊了摊手“come on! Australia Wi-Fi"

  座位分布图弹出,陈韦丞飞速点击了一个位置,虽然不在第一排,也不在最中间,但还是有幸不是特别远,也不是很偏:3排8号。

  他长舒一口气。


(如果有人想继续看的话再写吧,没有人想看的话就佛系自己娱乐啦,还是感谢点进来的llwb~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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